“没事儿。”

罗老太太用颠勺半辈子的手牢牢地制住了好心的少年人。

另一边冲向盛罗的土黄色纹理烫已经惊天动地摔倒在了地上。

盛罗用脚抽过来一把凳子绊倒了他,自己的上半身却依然很稳。

女孩儿垂着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年轻男人:“您这是要打我么?”

她的活儿还没停,将辣炒土豆片放在了选菜台子上。

小饭馆里的其他人已经认出了这几位花里胡哨,有人笑着说:“这不是那边那个理发店的?咋地你们就知道那头发不是你们自己身上带来的?”

一个身子敦实穿着碎花衬衣的大姐伸手说:“来,那头发给我瞅瞅,罗老太这儿老的老小的小,头发是白的白黄的黄小帮工都带着帽子,我咋看你们手里的头发是黑的?”

“对呀,你们这干理发的,弄点别人头发那不正常啊?咋地就知道是人家的菜有事儿了?”

红色鸡毛掸子和棕色烫卷儿把土黄色纹理烫扶了起来。

高举着头发的那根黑色头发的七彩刘海儿还在嘴硬:“这头发就是在他们店里吃出来的!”

“拉倒吧!”那位大姐说,“大家都是邻居谁还不知道谁呀?你们那个理发店手艺稀碎,给人剪个刘海就剪不齐,天天骗了小孩儿去学徒买你家那些三无产品。那老多人在你们家把头发剪坏了也没看你们赔啊,搁这儿装那维权消费者呢!”

另一个站在那儿挑粉蒸肉的阿姨也开口了:“就是!我过年的时候去他们家烫了个头,跟我说啥韩国烫,哎呀可把我给整悔了,我那一个年都没过好!我当时就也该找你们去!”

“诶?别说,让我琢磨琢磨!”带头大姐放下筷子一本正经说,“咱把这事儿捋捋啊,前两天罗老太太放了摞大卖隆那边儿理发店的宣传单,哎,你们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吧?你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儿,自己手艺不行客人都跑了咋不看看自己啥德行啊?啊?不好好,那啥……反思反思自己?”

陆序看着几位阿姨三言两语就把四个霓虹灯似的男人挤兑的无地自容,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英国的神探穿风衣戴围巾,中国的神探穿着碎花衬衣梳着小卷头。”

他本来想说自己可以找地方给那根头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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